着老花镜看了半天才确认这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是个女孩儿。
“女孩子也不行,女孩子你也不能欺负人你知道么?”
大爷还没忘了嘱咐卫萌往南三百米就有靠谱的保安,看着两个人啥事儿也没有,才继续迈着四方步遛鸟儿去了。
“大爷,年纪七十到七十五之间,左手有伤疤,脸上有颗痦子,背稍微有点驼,嗓门大,喜欢鸟儿……”卫萌捂着嘴笑了两下,就催着池迟把对这个大爷的观察记了下来。
“真是嫉恶如仇的好大爷。”
池迟一边记录一边摇头,看着卫萌抱着自己的手臂看自己的记录,她清了清嗓子说:“小姑娘,你不能随便靠在小伙子身上你知道么?”
除了声音之外,腔调还真的很像。
卫萌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这、这也太好玩了,哈哈,你怎么这么逗?!”
“逗?我这是在做作业你知道么。”
池迟很自然地微驼了一下背,整个人就有了一种苍老虚弱却又不服老的感觉。她还是用着老大爷的腔调说话,就连手势都学得像模像样。
“哈哈哈,我真的要笑死了,太有意思了!”
就连跟在后面啊的于缘都扶着墙在大笑,只有池迟还一本正经地学着老大爷的样子。
她的模仿一点也不夸张,好像自来有一颗七老八十的心,带着浓浓的社会责任感。
卫萌起初是笑,后来是惊叹。
“你也太厉害了,演什么都好像。”
池迟的肩膀一提,脚一伸,表情一变,又成了昨天的那个咖啡厅服务生:“这个嘛,说难也不难,多观察细节,表演就很容易说服别人。”
卫萌笑了笑没说话,池迟说的简单,可是真正能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表达清楚,这种天生的表现力和松弛自然毫不夸张的表演气质都是别人万难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