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里,池迟猛地睁开了眼睛。
王子,在她的自我认知中,自己也是不被这个世界需要的,她之所以不需要别人,甚至不需要时间的流动,正是因为别人都不需要她。
“如何成为一个不被社会所需要的人呢?”
带着这个问题,池迟在早上四点开始跑步,她要清空自己的大脑,让自己在工作的时间变成陈凤厨,而不是王子。
至于那个属于过去的梦,则被她沉沉地压在了心底。
几经周折,陈凤厨终于能让关锦程从西疆回到京城。
他假借了“一个结伴而行的姑娘临终嘱托”呈上了关锦程被陷害的证据。
太后命恭亲王彻查此案,而陈凤厨献菜有功的褒奖,也被人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还能留着一条命已经不错了,想别的都是多余。”一位大厨这么说,“敢告御状还活着的,百年间……何况你还是在老佛爷的寿宴上整这一出。”
即使没有受到什么嘉奖,整个似锦楼也依然因为陈凤厨而客似云来,陈凤厨做的“五仙献寿”被见过的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达官贵人们都想尝尝这道连太后都赞不绝口的好菜。
也在这个时候,陈凤厨做了一个决定。
“你要走?”
几年过去了,似锦楼的青年掌柜都已经蓄起了小胡子,此时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昔日的顽笑戏谑模样到底还剩了几分,更多的是属于商人的市侩和精明。
“刚好和似锦楼的契也到了时候了,我师父回乡之前正式让我出徒,他也我还是应该多长长见识才能在厨艺上再进一步。”
年轻的厨子因为名气大了,赏钱多了,身上黑褐色的短打是彻底没有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他依然细瘦,却姿态昂扬,面目干净。
“即使要走,你也等那个关举人回来再走啊,好歹也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