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律,一个人失踪两年之后可以宣告死亡,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池秀兰”这个名字就是法律意义上的死人了,池谨文跟池谨音商量,把奶奶留下的“天池”集团股份都转到池谨音的名下。
这让池谨音彻底崩溃。
“怎么就能放弃了呢?”
“为什么就找不到了呢?”
“为什么奶奶就要被认定死了呢?”
“为什么池谨文现在就能心安理得地去处置奶奶的遗产了呢?”
这些问题都没有人告诉她答案了。
毕竟那个牵着她的手一点一点跟她讲道理的老人已经去世了,留给她的是一个她还没来得急看懂的世界。
理论上应该和她相依为命的池谨文,根本不懂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躺了多久,电视就开了多久,这个房间太冷太安静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一想到其实自己的奶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十几年,只能等着他们来看她,池谨音就更受不了了。
越长大,越明白自己曾经的理所当然其实都是长辈的苛责,只不过是长辈不说,于是所有人心安理得。
真正易地而处,那些关爱背后的付出和等待都是年轻人无法忍受、无法理解的,甚至,不敢去想、去触碰。
听见电视里说海上烟火表演这几个字,池谨音恍惚想到了一点旧事。
她十几岁的时候,奶奶刚刚搬来这里调养没多久,那年过年的时候,奶奶对烟火表演很感兴趣,问了她两次要不要去看看。
烟火有什么好看的呢?那时候的春晚还是很吸引人的,更何况还有几个很红的大明星要表演节目,所以池谨音果断地说自己不想去。
“不去就不去吧。”
老人坐在轮椅上慢悠悠地说:“烟火啊,哪里都能看,我还嫌他们挤得慌,我在房间里也能看啊,咱们这面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