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层黑色杀手装的池迟接过陈方递过来的水大口地灌了一下,里面放着的淡盐让她有点干涩的喉咙舒畅了很多。
“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是觉得自己会画的,拿笔的时候应该很自信。”池迟对这场戏的这个小细节有自己的看法。
“她连字都不怎么会写,怎么可能觉得自己会画画呢?”
“剧本上写了啊,你看……”池迟掏出剧本开始翻,找到了闻人令送给申九猴子面具的那场戏,就是这个猴子面具,才勾起了申九对自己童年的回忆,引出了后面她杀人之后在纸上画猴子的情节。..?
“她说我以前是画过猴子的,闻人令很惊奇后面这里,我忘了是谁教我的,但是我应该是会画的。你看,她觉得自己是会画的,所以一直到挪笔之前,都应该是很自信的。”
一挪笔,才发现笔一点都不如剑好掌握,才有了一连串收剑、看手、搬书的动作。
“申九这种做事万无一失性格的人,在拿笔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会不会画猴子……”杜安老爷子试图从人物性格方面说服池迟。
女孩儿不甘示弱:“她的性格是被闻人令一点点挖掘出来的,在很多场景里她都有被闻人令传染到那种不靠谱,如果要说表达的顺畅度,那么她从觉得自己会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联系前后剧情来看,逻辑是畅通的。”
“闻人令那种小事迷糊大事清楚跟她是不一样的,她是追求着一种理性地掌握的,我们这场戏要表现的是她的反差,从杀人的利落到拿笔的笨拙……”
两个人年龄差了将近半个世纪,吵起架来在气势上却旗鼓相当。
脖子上还带着血迹的冯宇京都已经穿着戏服重新站在机位上了,他们俩还没吵完。
这种场面也已经成了剧组里的新常态。
所有人等着他们吵出了结论再开拍,反正上午上了张侍郎,下午申九还要面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