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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电影拍不成了,你也不能真的不要钱啊……”
从池迟在那个雨天离开了杭城,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温新平几次三番地打电话给池迟要账号想给池迟片酬,钱数不多,也是他们夫妻俩现在能拿出的所有,却都被池迟以拍摄没有完成拒绝了。
“您放心,等电影拍完了,你给我钱,我一分都不少全拿走,电影没拍完,咱们小成本电影还是要以拍摄需要为主,对吧。”
咽下一口面条,池迟对着陆女士笑得很轻松。
陆女士陪笑了一下,内心其实一点都不轻松,面对这样的池迟,她很想叹气。
他们夫妻何尝不知道,池迟一直不肯拿钱就是抱着把电影拍完的念头。他们的儿子呢,虽然在这段时间里比以前好了太多,却也还是会一直都盯着池迟拍过的那些镜头看,看的时候会笑,也会哭。
有时候,陆女士和她的丈夫也会纠结,现在的小宁能吃能喝能运动,还肯跟他们正常交谈了,就让他抱着这个未完成的片子一点点变得更好,是不是会好过让他完成这部电影,去看着“林秋”再死一次?
前者就好像长期服药,然而痊愈之期遥遥,后者就是一剂虎狼之药灌下去,从此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当他们的儿子罹患绝症的时候,他们可以孤注一掷去拍这个电影,当他们的儿子看起来正常了,他们却又会踌躇和退缩。
大概天下为父母的“人”都有一副纠结的肚肠,为了儿女,千回百转。
“来,我给你看林秋!”
还没等陆女士说点什么,温潞宁突然冲出房门,他拽着池迟进了卧室。
温潞宁的卧室里拉着窗帘,也没有开灯,池迟捧着面碗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轻微的脚臭味有点影响食欲。
她挣脱了温潞宁的手,先去拉开了窗帘,又打开了窗子,暖风融融,带走了房间里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