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碗碧粳米饭和桌子上的一道笋干焖肉。
“为何是这道菜?”
米饭吃掉是常情,可满桌子的菜肴,那道笋干焖肉却也不是离萧洛安最近的。
皇上突然有些兴趣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这道菜中的笋干,是儿臣自小便喜欢的菜。”萧洛安笑道,“再来,肉块下饭,也容易吃的饱。”
“第三嘛,这道菜油水大,若是彻底凉了口感不好,吃进肚子里头也不大舒服,所以父皇若是迟迟不来,这道菜也有些放不住。”
“说得倒是实话。”皇上抬了抬手。
一旁的宫人十分有眼力见地将那道笋干焖肉放到了萧洛安的跟前。
“多谢父皇。”
在宫中等候了许久,此时也已经早已过了晌午的饭点,萧洛安饥肠辘辘,吃起这笋干焖肉时,格外香甜。
皇上瞧着他的这个模样,微微笑了笑,“吃成这幅模样,是在外游历的这段时日,吃不饱饭?”
“倒也不至于如此,但各地饮食不同,时常遇到不能合口之物,因而时常惦记宫中的吃食,再来,在外吃饭时,漂泊之感甚重,不如宫中吃的安心。”
萧洛安道,“儿臣无状,让父皇见笑了。”
“见笑倒也谈不上,只是看你清瘦了许多,知晓你在外大约也十分辛苦。”
皇上道,“你也刚好说上一说,你都到了哪些地方,都了解了哪些风土名俗,可有有趣之处?”
“是。”萧洛安停住了筷子,道,“只是儿臣此次一路向西,所见所闻,也仅限于此,风土名俗见了许多,高门争斗也见识了不少,也算是受益匪浅,不过这些都不算十分重要,重要的是儿臣明白了一个道理。”
“哦?”皇上抬起了眼皮,饶有兴趣地看向萧洛安,“说来听听?”
“蝼蚁可有青云志,良禽不必择佳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