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帮,他便对不起昔日的兄弟之情。
在思忖了许久之后,卓定胜最终再次咬了咬牙,木然地站起了身,招呼外头的守卫,“去牵一匹马来,我要去校场练习骑射!”
卓定胜箭术颇佳,平日也时常练习,众人早已习以为常,便急忙按着其吩咐,将他素日骑乘的马匹给牵了过来。
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膘肥体健,且十分勇猛,卓定胜素日也十分喜欢这匹马,许多时候亲昵的称呼它为老伙计。
伸手抚了抚长且飘逸的鬃毛,卓定胜满脸皆是爱怜,片刻后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翻身上马,往校场而去。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后,有人急急忙忙地冲进了范弘辉的营帐。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报指挥使,方才卓指挥使在校场练习骑射,马匹突然发狂,卓指挥使坠马后被马匹踩踏,受了重伤!”
卓定胜受了重伤?
范弘辉顿时心中一惊,更是看了旁边的陆启言一眼。
大战在即,战场上经验丰富的军指挥使却突然身受重伤,这实在是……
范弘辉脸色略沉了沉,抬了手,“去瞧一瞧。”“是。”陆启言应声,抬脚跟上。
二人一并到了卓定胜的营帐,军医早已前来,正在救治。
卓定胜的状况十分糟糕,被马匹踩踏断了三根肋骨,右臂因为阻挡马蹄的缘故,也已骨折。
最惨烈的是,身上还有两处深可见骨的刀伤,即便军医在想了办法止血,此时仍旧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卓定胜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已昏厥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范弘辉张口询问,“可有人知晓?”
卓定胜坠马之时,有人在校场上围观,便如实回答,“卑职见卓指挥使本在练习骑射,可突然胯下的马匹嘶鸣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