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说的话却還是要说,“既是往后要与厢指挥使共事,厢指挥使亦是要成为我的上峰,有许多话我便不藏着掖着了。”
“皇上跟前也收到了许多参奏安厢指挥使的折子,细数了安厢指挥使的各项罪责和过失,倘若皇上当真要追究,京中大牢中只怕又要再多增添一人了。”
“仔细说来,也不过是皇上是个念情念旧之人,仍旧记挂着安厢指挥使这么多年来立下的汗马功劳,给了安厢指挥使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罢了。”
“毕竟安公子要到明年三月才会行刑,这般长的时日里,难保有变故,而能不能,要不要把握这个机会,也就全看安厢指挥使自己了。”
范弘辉说完这些话,看了安耒霆一眼。
而安耒霆闻言,心思顿时一动。
这话是说,安景忠还有的救?
安耒霆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眸多了些许光亮,在思忖片刻后,总算恢复了些许精气神,冲范弘辉道,“副指挥使放心,老夫知道该如何做。”
“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虽年迈,却也还有能力能够精忠报国,为皇上尽忠效力。”
“如此甚好。”范弘辉微微点头,“我初来军中,许多事务皆是不大熟悉,还需多多烦劳安厢指挥使。”
“范指挥使客气……”
一想到安景忠这里还有些许希望,安耒霆顿时恢复了许多精气神,打起精神,召集一众军指挥使到点将台,为范弘辉详细介绍军中具体状况。
同时也是昭告军中范弘辉的职务,为其接风洗尘。
而此时的萧洛安和崔文硕,正在长洲府城之中的青莲别苑之中,相对而坐,品茗说话。
“三皇子住在这里,可还习惯?”崔文硕笑问。
“青莲别苑宽敞雅致,又大隐隐于市,甚佳。”萧洛安拱手,“多谢崔公子费心安排。”
范弘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