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药的药效还在。
即使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安安仍沉沉睡着,没有发出一声哭闹。
他在外面听到了那个男人对白奎说的话。
两片安眠药,对于刚满月的早产婴儿来说,很可能是已经达到了致死量的。
无论“子归”的说法是真是假,对他来说,此刻孩子体内的安眠药才是最大的威胁。
他必须尽快把孩子救下来,送去医院洗胃。
施宁在看到慕少臣出现的瞬间,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滚滚落下。
内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寒风不断灌入。
所有的绝望,无助,以及恐惧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安安在她肚子里待了八个多月,承载了她全部的爱。
她不敢想,如果安安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还有没有信心活下去。
但此刻,她只能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和求救的声音打扰到江博他们,更怕会让慕少臣乱了方寸。
她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们,相信慕少臣能把孩子救下来。
“你们两个跟我走,我可以把孩子留下。”
白奎一只手抓着襁褓,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针筒,抵在施宁颈间。
他完全无视房间里其他几人之间的乱斗,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少臣。
慕少臣的出现,他显然比施宁更惊喜。
毕竟病毒最开始只有一个载体,但一对爱人,才是完整的实验体。
慕少臣和施宁,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你撒谎。”
慕少臣目光直视白奎,眼角余光却一直关注着手里的襁褓。
“宁宁当年被抓走的时候,你应该还不到十岁。一个小孩,如何帮助石振天逃跑,甚至让他替你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