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按理说，没有不能碰水的顾虑。

但他手臂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只剩下一只手可用，没办法洗澡，更没办法自己换上睡衣。

施宁提议把谢飞叫过来，慕少臣却拧紧眉头，满脸排斥，“我不习惯让别人看我的身体。”

“万事开头难。你这个伤最起码也要养半个月到一个月，你早晚会习惯的。”

施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慕少臣，“……算了，我也知道让你帮我洗澡这种事太难为你了。我不能因为自己受伤是为了救你这种事，就让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你毕竟是个孕妇，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我这边小心一点，应该不会二次受伤。”

“我可以帮你擦上半身。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来。”

施宁不懂慕少臣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茶香四溢的说话方式。

但是不可否认的，她心里确实因为他这些话生出了一些愧疚。

最后，咬牙提出条件。

慕少臣垂下视线，遮住眸底得逞的笑，语气仍然有些为难，“其实不用的。虽然我们以前是夫妻关系，但我毕竟不记得那些事了，你……”

“我是自愿的。”

施宁主动从谢飞送来的袋子里翻出洗漱用品，和一条全新的浴巾，状似无奈的开口，“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万一你真的不小心加重了伤势，我岂不是要照顾你更久？”

“抱歉。”

慕少臣低眸，忽然道歉。

施宁错愕的看向他，心里不太舒服，“为什么忽然道歉？”

慕少臣嘴角翘起，声音却十分正经，“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这个时间本来也还不到我睡觉的时候。”

施宁摇头，回头确认慕少臣房间的门被反锁上，之后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