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母亲在他眼前跳楼时，他的那种恐慌，绝望。

以及，之后特别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被梦魇缠绕，他重度失眠，闭上眼睛，就是他母亲跳楼的画面。

那段时间，是江博，沈铮和赵诗音陪他度过的。

江博和沈铮跟他亲如兄弟。

赵诗音一开始是因为江博的原因，但熟了之后，她对他的关心鼓励陪伴，也是真的。

年少的友谊，都是纯洁的。

他念着赵诗音过往对他的陪伴，加之前世和施宁的恩怨，死前被她所骗的绝望。

重生回来后，他对赵诗音，便多了些纵容。

其实也是想看看，施宁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人是情绪动作，也是矛盾的物种。

他自己常常也矛盾自己的行为，却偏执地明知不该为而为了。

“那些年，萧淑芬和范昌良总想除掉我，面对各种不可预知的危险，我提出过，让阿博他们跟我疏远些。”

慕少臣用最轻描淡写的话说着那些生死关头徘徊的危险。

“但他们不肯，不仅不跟我疏远，还总是跟我形影不离。”

“赵诗音也有一次因我受到牵连，受了伤。”

“那，你对她有过心动吗？”

“没有。”

慕少臣回答得很肯定。

但凡有过一丝心动，重生回来，他也就跟她离婚，和赵诗音在一起了。

他说，“感情这很奇怪的东西，早在很多年前，我的心就给出去了。”

“……”

施宁呼吸微窒了下。

听着他说，“我的心给了当年奄奄一息时，救我的小女孩。”

“那时你才几岁，懂什么。”

“是啊，什么都不懂。”

慕少臣嘴角微勾，眼里映着施宁的容颜，“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