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口罩上。

终于药味变淡。

煎好药，施宁倒出一顿喝的量，放在茶几上半个小时，还舍不得取下口罩。

最后她觉得，应该先吃晚饭。

等晚上慕少臣回来了，一起喝。

晚上十点。

慕少臣回到家，就见施宁在沙发上等他。

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碗中药。

“你先过来把药喝了。”

施宁招呼慕少臣。

慕少臣走过去摘掉她的口罩，把一碗药递给她。

端起自己那碗跟她碰杯，“干杯。”

施宁摒着呼吸，“你先喝一口尝尝苦不苦。”

“好。”

慕少臣一仰头，一口气就把一碗中药给喝完了。

放下碗，见施宁还没动，他知道她是怕苦。

语气轻松地说，“其实没那么苦，你捏着鼻子，不要品味。”

“我不敢。”

慕少臣去了趟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一袋家蜜枣。

施宁还是不敢喝。

“要不今晚就先不喝了。”

不舍得逼她喝药。

慕少臣跟自己妥协。

施宁拧着眉，轻声道，“我也不是因为怕苦不敢喝。我就是看到这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和抗拒。”

好像，她曾被强迫着喝过无数碗这样的中药似的。

那种感觉她形容不来，但特别的不好受。

慕少臣抿了抿唇，端起她的药碗就走，“今天先不喝了，明天再喝。”

“慕少臣。”

施宁叫住他，“我试试。”

“好。”

他隐去眼里的心疼。

施宁喝下一口中药，还没咽下肚，就捂着嘴冲进了浴室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