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境以后，聂寻就不见了身影。

这时，珂奴脸色苍白地抬眼望着天策，“我不想做她的替身，你要么放我离开，要么给我一个名分。”

天策侧首看过来，他的眼宛若刀锋一般凌厉，扫过她那脆弱不堪的面容，他薄唇轻启：“什么时候，奴才也想拥有谈判的资格了？”

这句话深深地刺入珂奴的心，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出声骂道：“天策，你是一个人渣！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唔……”

还没等她说完话，天策的手就猛地攥紧了她的脖颈。

天策神情凉薄，“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替身可以有千千万万，你不是唯一！”

珂奴想将他的手拉开，听到他如此刻薄的话后，她的泪珠顿时从眼眶内滚落了下来。

砸在他的手背上。

天策看到她面色憋红、痛苦落泪的模样，忽而就想到了沈烟，他慢慢松开手来。

而珂奴受不住力气，跌坐在地，猛地咳嗽起来。

天策冷声道：“你想离开，除非她在我身边。”

珂奴的眼泪落得更凶猛了，她咬紧嘴唇，心中觉得委屈不已。

…

与此同时，那浑身是伤的清冷男子跌跌撞撞地望着前方走去，他眼尾泛红，带着些许颓靡的神情。

此人正是早早离开的聂寻。

不久后，聂寻找到了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他靠坐下来，神情木然地为自己疗伤包扎。

他的脑海里至今回荡着那一句：

——灭沈氏一族！

他垂下眼来，有些茫然。

“殿下，若是我与为敌，你是否会多看我几眼？”

“那人已经死了，我们会不会还有可能？”

“殿下……沈烟…烟烟……”

他多想亲近地唤她‘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