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驳白轻寒,不想反驳药庄主:“我不想反驳你们,因为如若不是行动就毫无意义。”
在药庄主惊愕惊喜‘你也掌握了神通?!’的呼喝中,在白轻寒微微波动的眸光中,安靖闭上眼睛。
他想起了流民营的炖‘肉’,想到了悬命庄的药缸,想到了北疆冰雪中四散的尸骸,想到了药泥中浮起的骨颅。
——这个世界,就只能吃人吗?
他咬牙切齿,怒上心头。
并非是单纯地对魔教而愤怒,而是对造就所有现在的过去,造就今日的所有而愤怒。
——我绝不认可!
再次睁开眼时,安靖双目晦暗无比,只有中央有着丝丝缕缕的金红光辉做瞳,就像是火炉中将熄的碳,只在漆黑中闪烁些许炎光的余烬。
他伸手,五指虚握,血色的光从手臂的脉络中腾起,凝聚。
安靖捏握虚空,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把剑!
一把血煞为刃,金煞为骨的‘煞剑’!
——捏煞成形,凝气成兵!
“现在。”
血色的煞剑被他紧握在手,安靖不再叹息,不再迟疑。
他双眸中只有最纯粹的杀意和愤怒:“我只想用剑来说话。”
安靖动了。
没管白轻寒,他步若猛虎扑食,朝着药庄主急击而去,而扑击的刹那,他持剑之手手腕内旋,行贯甲真劲,笔直朝着前方刺出。
血色剑尖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刺穿发出呼啸,如此气势让它不像是剑,反倒像是一杆要刺穿铁甲城墙,将所有拦路之人贯穿的大枪!
“小子,别以为掌握了神通就能与我交手!”
药庄主双眸中亮起幽绿色的煞火,看见安靖天赋,他虽喜也怒,今日遭遇的糟心事足够多,先是安靖率众叛出,后是赤甲卫突袭,庄内还有叛徒,引来了玄镜真人。
带着这股怒气,他冷笑一声,手随意虚抓,便从教习那边抓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