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他们会认真不藏私地培养这些少年少女的原因——成功者和侥幸没死运气好的,会成为他们的一员,而失败者也会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天意近道,以万物为祭,损有余而补不足。
他们现在泼洒的鲜血,就是‘祭之损’,而仪式后的反馈,便是‘祭之补’!
就这样,大仪继续着。
与此同时。
仪祭大阵中,安靖陷入了回忆。
他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安靖出生时,安父正在参加第三次科举。当他再次落第,彻底放弃,准备回老家继承家业的那一天,恰逢瀚海魔灾,断了北直道。
安父一路撵转从神京归来,过程之艰辛且不提,其子安靖已经两岁,机警聪颖,看见家中出现一個不认识满面胡子的高大男人,立刻呼喊邻里乡亲将其按倒在地。
在乡众松开这位他们以为早就死在魔灾中的谷丰县才子后,灰头土脸的安父并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一手抱着狠狠地掐他腰的发妻安沈氏,一手抱着这个他出发前就已怀上,却因灾劫迟迟不得见面的亲子,高呼此子类我。
他想的太多,因为安靖远比他要聪明。
谷丰安家本是武功世家,祖上乃是响应大辰世祖开疆令,拓北开疆的征拓武者,家中良田百亩,旱田成园,城中亦有产业,不然也撑不起安父屡次科举的消耗。
弃文从武,归来继承家业的安父虽然忙碌,但仍会抽空读阅古籍,安靖也会在一旁坐着,摇头晃脑地跟着父亲复诵。
一开始还以为是小孩子凑热闹,但安父很快就发现安靖似能听懂,甚至不仅能听懂,还能看懂。
安父大奇,随手抽出一本《鸿烈天文》,翻开书指着道:“这读得懂吗?”
安靖扫过文字,脑海中浮现出诸多信息,这些文字他似乎以前就读过,虽然有些字字形不太一样,但完全能认出,便顺文念诵:“天墬未形,冯冯翼翼,洞洞灟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