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心中其实有很多疑惑,譬如说今天一整天药庄主都不在,那些教习也不见了很多,难不成都去送孩子下山了?
即便是他也晚了一个时辰起床,张盈是睡到一半中途被叫醒离开的吗?他会那么安静,不告而别吗?这些都不得而知。
而且,今天,他同样没有听见车子来回上下山的声音,看见车子离开进入的痕迹。
被淘汰的孩子还在庄园内吧?
不过,这些疑惑只能压下。
(早就打算这么做了,今天药庄主和教习们大多都不在……晚上不睡,去庄园内四处看看吧,或许能找到被淘汰的那些人)
安靖心中已有决断,却要安抚大家:“大家今天早点睡吧,睡的越好,精神越好,训练结果也越好,这样大家才不会被淘汰。”
“安大哥总是如此冷静……可能有点太冷静了。”
叶修远笑了笑,他的眉目中总是带有忧郁。
毕竟一个家境殷实,人生目标乃是中举入京的读书人因为天灾沦落至如今情况,再难科举,未来最多不过是个账房管事,他就算已经认清了命,也无法真的看开。
“我不冷静怎么当你们的大师兄。”
实在看不惯这种默认自己已经被淘汰的态度,安靖没好气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才几岁啊就悲春伤秋,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什么不适合练武,就是练得少了,明天练腿给我多加两个动作!”
“诶?!”听见这话,就算是叶修远这种性子都急了:“练腿?两个动作?会死人的大哥!我不想第二天起来腿还在抖啊!”
“就你话多,三个!”
在安靖的暴力镇压下,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所有人都睡着后,紧闭双眼的安靖突然睁开了眼睛。
今日没有教习在外巡逻,是最合适夜游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