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
但是……
如果自己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抓住自己,折磨后再将自己杀死。
陈毅一边跑,一边在沿途的路上撒下毒粉。
他目光沉静,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心硬如铁。
陈毅脸色发白,剧烈喘息着。
他在林中狂奔,将脚下干枯腐烂的树叶踩得啪啪作响。
陈毅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没有人知道。
他其实不是孤儿。
六年前,他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
虽说不是孤儿。
但其实也和孤儿差不多。
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父亲去世前将自己托付给了叔父。
叔父膝下无子,刚开始对自己很重视。
直到多年未育的叔母怀了身孕,自己偶感风寒。
那一天起,一切都变了。
叔母担心她会被自己传染,叔父就将自己赶到了柴房。
当时,他不过六岁,缩在柴房中,头脸滚烫,意识混沌。
原本普普通通的风寒,只需服上几剂药就会痊愈。
可是自己在柴房病了两天,无人问津。
最后还是自己硬挺着,爬到厨房,吃了些饭菜,才活下命来。
那一天,陈毅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叔父以后的生活重心都将放在自己的小孩身上。
陈毅理解。
但是,他不理解为何自己在柴房里两天,都没有人去看他。
叔父叔母家也不富裕。
或许,在他们看来,多养一个自己,会对他们的家庭造成负担吧?
那一晚,陈毅在叔父叔母门前跪着磕了三个头。
什么都没带,什么都没拿。
只身一人踏上了一切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