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紧安排的,此时正静静停在内务府的后院正中央。车厢四壁经过机关好手的改良,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更妙的是如若在车内启动机关,马车本身便可以是一件锋利的武器,射发无数箭镞。车帷挂着用五彩琉璃珠串成的绣带,秋香色金蟒引枕和坐垫上绣了清新淡雅的山茶花,绣院的绣娘足足花了一个月的功夫才将内饰绣成。车内间或以牛眼大小的夜明珠点缀,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陈设除了紫檀木的木几用来让皇上批阅公文之外别无其他,余下的空间都供皇后坐卧之用。车厢内壁包裹了细腻柔软的蚕丝,内里以棉花填充,铺满了几层厚的丝绸织锦。即使马车颠簸,皇后不慎撞到了车厢哪处,也绝不会痛。整个车内装饰精致华丽,外面看起来却只是代步的青帷小车,朴实无华,看不出丝毫奢侈的端倪,低调得很。
长公主微微颔首,嗔笑道:“若不是沿途驻跸早已安排妥当,不必在马车中过夜,孤瞧着孤这个弟弟非得把整个椒房宫放到马车里不可。”
“可不是,”袭予也温和笑道:“奴婢常常看见陛下晚上在灯火底下勾勒马车图纸,前后易稿数次才最终择定,生怕娘娘有一点不适。”
既是皇上费心安排,马车这一项上是再无不妥的了。看过马车,我又跟着长公主查看打包的物品,清点着数量,点查着还有哪些缺漏。大衣、披肩、被褥、手炉、木炭、火石、食物、药囊……最后那不算薄的书笺上又被她增了十数页,我在一旁不禁啧啧称奇。男子的利落迅捷和女子的心思细腻在她身上兼而有之,毋怪她能在守寡后以一己之身重振夫家门楣。这一点依稀与皇后有几分相似,我也有些明白为什么眼高于顶的长公主独独与皇后感情深厚了。
在内务府忙碌过后,我将长公主和袭予请到漪兰苑小坐。袭予担心皇后此时午睡才醒,身边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就告辞回椒房宫去了。长公主赏我几分薄面,乘着轿辇来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