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恍惚感,似乎交锋的气劲在急速地扩散过来,将自己吞没。
“哼,本座怎么会伤自己的徒儿,”冷笑从黑暗最深处发出,一个老人缓步进入云起殿,穿着玄色衫子,梳着南人典型的那种高高的发髻,面容清瘦,两颊下陷,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直视着龙凤榻上的皇帝,凌厉中带着些许恨意,“朝辞能有今日,不都是你害得!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故作姿态呢?你敢赌咒发誓,朝辞这般病重,和你毫无干系吗?”
“师父,”乍一看到杏圣江阙,简吟风脱口而出,抢步上前,“你终于来了,师姐她……”
江阙发出一声冷哼,简吟风面前仿佛就有无形的墙迅速建立起来,居然半步上前不得:“朝陵,你且在一旁不要插手,我杏圣山庄的天之骄女居然会被人逼到如此地步,今日本座就要为朝辞出这一口恶气!”
深知自家师父那极度护短的性子,又关系到师父他老人家最为宠爱的师姐,简吟风一时挣脱不得,只能暗自蓄力,待到皇上出现危险时全力冲出,支援一二。
皇上的眸中有暗沉的辉色,流转如星波皓皓,神色愈加悲戚下去:“是朕对不起她,害得她到如此境地。只要前辈愿意救她性命,朕甘愿接受前辈任何责罚。”
“责罚?”江阙眸中闪现出一抹心痛的悲哀之色,“本座好好一个活泼伶俐的徒儿,让你折磨得躺在那里了无生息,你跟本座说一句轻飘飘的责罚就能抵得过了么?”
“君无戏言。”皇上虽然语气很轻,但那种渊渟岳峙的气势,那种傲然高贵的气度,仍然让人不敢直视。
江阙锐利的眸中不由闪过一丝赞意,然而赞意刚起,瞬间又突转凌烈:“狂妄的小子,既然你愿接受任何责罚,那本座就要你一条性命,你意下如何?”
咣当一声,简吟风冲出屏障,跌跌撞撞地来到江阙身前,屈膝跪下:“师父,我知道师姐那个样子您很伤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