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在霖铃谷的时候了。”
皇上低低的叹息萦绕在她的耳边:“朕也想念那个时候,不过在那里朕对你的来历一无所知,你对朕倒是很了解似的。”
皇后明澈的眸光温和而懂得,略有娇嗔:“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神秘可言?难道陛下还有什么关节是想不通的吗,需要来求教臣妾?”
皇上笑意盎然,执着皇后的手道:“其他的朕倒是都想通了,只是那位哑叔好像与你感情很深厚,不像主仆,更像是父女,他后来去哪里了呢?”
皇后眼中有一瞬的晶莹,心下黯然,默然无声。许是察觉到了皇后听到“父女”二字的异样,皇上的神色里有无尽的歉意和悔意,手臂微微用力,将皇后拥在怀里:“是朕不好,让你伤心了。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咱们不说这个便是。”
皇后仰头,逼回泪意,惘然笑道:“无妨,这不怪你,是我想到了我父皇罢了。他待我很好很好,可以说,他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我。只是天道无常,他崩逝得早,我无法在他膝下报答养育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
皇上的温润和着温软的披风一起裹紧了皇后,温柔为她拭去正欲夺眶而出的泪珠,不着痕迹地引她绕开辽景宗这个伤心的话题:“那哑叔呢?”
“哑叔是我的护卫,听说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也是拔尖的人物,后来不慎被人毒哑,退隐后成为我母后的羽翼。他从小就很护着我,总是与我在一处的。我嫁与你之后,他就留在了霖铃谷,帮着打理事务。”皇后倚在皇上怀间,美目温润道,“我与殊弟的书信往来,之前也是他代为传送的。也许有一天,哑叔会代我弟弟来找你呢。”
皇上月白色锦袍的袖子徐徐摩擦着皇后的垂发,唇角上扬,带着点揶揄:“辽主的信,应该称国书吧?怎么不由使节着绢衣素冠,持栉节王杖,由大军护送着,反而要交给一个哑不能言的老者?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