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发现,收买了几个重要将领之后,已全数归降。他们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人,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可比谋朝篡位好多了。元侃发现时,只以为是昭成王的杰作,为此还拿话不咸不淡地敲打了他一番。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他们原本效忠的就不是赵元僖那个酒囊饭袋,而是黄雀在后的你呵。”
望着那些简单的崭新衣衫和些微的细软金银,赵元佐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自他失势,似乎再无人肯真心替他做这些事了。尽管潘玉宁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可说穿了不过是他苦心经营的局中棋子对他的一点愧疚。丢掉了手中的匕首,他声音嘶哑,神情颓废:“按照常理说,你不是应该为了你丈夫除去我吗?”
郭浅芙哀怜地睨了他一眼,又继续为他整理带来的衣物:“从你刚才对辽东郡军队的重视程度看,那一定是你最后的底牌。既然这最后的筹码都被你赌得一干二净,除掉你又有什么必要。何况,终归是元侃他欠你的,我可以将今日之事三缄其口作为对你的补偿。就算皇兄你再妄想掀起什么风浪,我也始终坚信,”她的语调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我才是那个捕雀人。”
许是那日的阳光太过耀目刺眼,赵元佐只觉得这美人的清韵淡然是何等点尘不染的仙风。一刻前
他还对她刀兵相向,不过此时心中竟只升起臣服的无力感。
听到此刻,潘玉宁的银牙似要咬碎,她伏在冰冷嵌莲纹的地砖上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与他……近,近十年的夫妻情分,不过是一场笑话。”
皇后叹一声,垂首俯身将她扶起来:“你在宫中得不到元侃的爱,就用药恢复了赵元佐的神智是不是?从此你在内闱,以为他会对你感激涕零,你二人一旦得手他便会视你如瑰宝?你步步为营,却抵不过他股掌间的一点算计。他冷眼看着你将他一步步唤醒,天衣无缝的配合你,使你死心塌地。宫中夜宴一事,他已被元侃控制,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