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潘玉宁跟着祐儿进来,施施然行了一礼,眼波荡漾,不复初见时的清丽可人,倒多添了些修饰后的撩人媚色。
皇后的神色不改,只是口气极淡地吩咐道:“哪里的话,偷摘人家的梅花就是不对,扰了人家赏梅的兴致可不成了罪过一件了?来人,给宁昭仪看座。”
潘玉宁自讨了个没趣,被皇后敲打一番后悻悻落座:“宫中子嗣单薄,小皇子也总是寂寞了些。臣妾最近突感不适,叫来御医一瞧果真是有了喜脉。嫔妾虽有些愚钝,但还有幸为三皇子添一个弟妹。”
闻言我与皇后俱是一惊,但皇后不显山不露水,一分痕迹未留,端着一副国母雍容得体的仪态:“如此甚好,不知妹妹几个月了?”
潘玉宁眉梢眼角皆是上位者的卖弄与得意,只是她比一般人有心计,因此并未表现太过:“还未到三个月呢。”又谈了一会儿保养事宜,潘玉宁很快便走了,仿佛她的出现,只是为了告诉皇后这一消息而已。
“姐姐,”我犹疑着开口:“你没事吧?祐儿,你先去外面玩吧。”
她长呵一口气,有着风情万种的妖娆:“在我入宫之后,诞下孩儿的只有戴顺容。她是积年的旧人,赵虎案后她族人也被流放。若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倚靠,以太嫔终老晚年也是凄凉,我和元侃十分可怜她,故而本宫也就默许了他的临幸。至于潘玉宁,瑾璇,你先出去吧,本宫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
我默了一默:潘玉宁是横亘在皇上和皇后之间的一根刺。这些年,谁也不去触碰它,是因为二人都想珍惜劫难后来之不易的幸福:皇上潜龙时期视潘玉宁为心腹,并牺牲掉她的青春韶华嫁与废太子赵元佐为妻,心中一直留有惭愧。本已打算事成之后接她入宫,更名改姓立为宠妃,却不想遇见了注定要携手一生的挚爱妻子,为此又耽搁了她许多年。他的爱情都给予了皇后一人,就只能赐予潘玉宁无尽的财宝和每月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