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子之中亦可算得上优秀。戴顺容的皇子祇资质甚为平庸,同一位师傅教导却在课业上没花什么心力,在二哥祐儿面前逊色不止一筹。皇上每每审问功课,最不满意的就属他。欣德妃薨后被褫夺封号,早早葬入赵氏陵寝,平日里交好的嫔妃竟无一人为她送行,真是可叹至极。潘玉宁在这九年中没能添个一子半女,位份却连跳几级,被封宁昭仪,与我比肩。皇后忙着教导儿子,管理内闱,与她很少有交集,只当没她这个人。可是有的人,你不去理她,她总要有些风浪引起来以致你烦心的。
正月初七是祐儿的诞辰,又逢过年期间,一向都是要举办一个小小的家宴,遍请后宫嫔妃及心腹亲贵,热闹一番。祐儿每年这个时候最为开心,因为他能见到很多同龄的小伙伴,并且和他们痛痛快快地玩,而嫔妃亲贵也少不得要送他些生辰贺礼。因皇后早有懿旨:祐儿的礼物不得贵重,所以送贺礼的人只能在奇巧上用些心思,博祐儿一乐。
“呀,本宫这一针又穿错了,果然这百寿图是所有花样中最不好绣的。”皇后懊恼得丢了手中的针线,抱怨道。
我掩唇而笑:“百寿图的缝制哪里有那么容易呢?是姐姐便要拣这个来给祐儿做冬衣成生辰礼呢。”
“唉,”皇后美目流转,晶莹玉润的眼窝里盛满了柔情:“这小魔星真要琐碎死我了,我只想着正月初七这一天准他乐上一乐,却不想是我这个做娘的要熬坏了眼睛。”
“姐姐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接过她手中的活计,帮她补上那一针:“有这样聪慧可爱的一个孩子让你操劳,是多少人巴不得的福气呢。”
“还是你的手艺好,祐儿这几年来的衣袍、鞋袜无一不是出自你手,宠得祐儿常常说瑾姨的手艺比母后好很多呢,嫉妒得我牙根直痒痒。”皇后巧笑嫣然,瞬间使我恍惚今夕何夕,原来时光并没有夺去她的美貌,偏使得她虽然已二十九岁,却依旧是那副倾国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