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过,我便在御花园中瞧见了皇上推着皇后的轮椅散心。那时皇后倚在靠背上,双眼涣散找不到任何焦距,但是即使是那样,她也是那么美丽,甚至说美得惊人。我听见皇上为她盖好身上的披风,听他用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浅芙,你瞧,桃花都开了,再过不久,椒房宫的山茶也要绽放了。园匠们都说这是极异常的兆头。朕相信它们是为你而开的,就像朕一样盼望你醒来,为什么你听不到朕悲伤的心呢’。”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不知道皇后当时听到了没有,可我的心却因为这句话撕裂般的痛啊。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听见桃树下传来一阵骚动。恰恰是姐姐方才未提醒的事情发生了,皇后便溺失禁了。她不住地抽搐着,皇上将她拥在怀里,不住地安慰:‘浅芙,不怕,朕在呢,朕在呢。’一边拿起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拭她流出的涎水。这时我才讶异地发现:后面随从服侍的宫女达到十数人之多。”
“有一位曾服侍过皇后排便的宫女二十五岁出宫后便配与赵府的一位小厮,她曾与我说过,”赵欣彤回忆着:“皇后便溺失禁后,确实需要这么多人服侍。由两位宫女扯开数十米的帷幕将皇后围起来;两人将皇后的衣裤退去后,揉搓皇后腹部,使排泄顺利进行;两名宫人在排便过程中按摩皇后身体,平复她的情绪;还有两人负责便后清洗身体、更换衣物。而皇上,人手不够的时候,这些他都顶替过。”
潘玉宁不声不响地拿出一壶酒,缓缓道:“姐姐这般刚烈的性子在冷宫里也是难熬,玉宁特意带来这壶酿了数年的女儿红为姐姐壮胆践行。”
赵欣彤怔忡了许久,了悟般将一壶酒灌了下去,数年陈酿将她苍白的脸色重新勾勒嫣红:“妹妹,多谢你今日送我。姐姐今日走了,还则算个解脱罢了。偏还留你这样一个痴心人守在宫中看他人恩爱。不过你看似温婉却很有决断,应当不会落得姐姐这样的下场。到底是我冒犯皇后和她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