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阿银此时眉开眼笑,有化不开的阿谀奉承:“皇上不知此事,全由太后娘娘做主,太后说先叫小姐住在文绮阁,先封为婉仪,等到侍寝后即可拟定封号,册为婉容。”
“位分倒是不低,可我们也没有瑾修容一步通天的本事呀。”她语气甚凉,满是不屑与嘲讽。
“小姐还不知道么?瑾修容那是巴结皇后来的,如今皇上听了您父亲的弹劾,正思忖着如何处置她父亲呢。纵然她在皇后面前如何得脸,地位可没有从前尊荣喽。”
我的指关节隐隐作痛,早就听说父亲屡次被赵虎上疏弹劾通敌叛国,和夏国权臣没藏讹庞过从亲密。可父亲位高权重,忠心耿耿,皇后也一再嘱咐此事无碍。如今见了赵氏这份轻狂,倒使我惴惴不安起来。究竟是为什么,父亲会遭人如此暗算。难道,真如父亲所言,皇上的杀伐决断、城府深沉,果真到了如此地步吗?
容不得我多想,那赵氏已然开口:“皇后?瘫在床上三年多的那位?”阿银的声音小了下去:“小姐切不可动这样的心思。”
赵氏一扬袖子,怒哼一声,径直走入文绮阁。文绮阁一如人间仙境,赵氏染了豆蔻的指甲闪着幽幽的暗光:“这些年来无人与皇后抗衡,无非是没有潘玉宁的缘故。五年前潘玉宁放弃了潜龙时期的皇上而选择了当年的太子,实在不得不叫人惋惜。况且我听说太子被幽禁,生不如死,潘玉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地位卑贱,人人可欺。阿银—”她轻唤了一声,阿银即刻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赵氏维持着狂妄的笑容:“你说若是这时本宫让她入宫与皇上相见,她会不会对本宫感激涕零,为本宫牛马呢?”
阿银想了想:“娘娘好谋略,可这潘氏当年才貌无双,与皇上私定终身。为此,皇上曾许她皇后之位,珍之重之。可惜她当年瞎了眼,竟投到太子怀抱。不过,娘娘,若她位分尊荣,可还会听娘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