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为什么每次他试着主动寻死,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失败?
否则为什么即便是被贺玄寂那样折磨了,可无论多么狰狞严重的伤口,哪怕不抹一点药,也能慢慢的完成自愈呢?
否则为什么……
曦成梁想,应该是时候还没到吧?
只要时间到了,他自然能够翻身上位,自然能够将曦姮踩在脚下,自然能够……
所以他不能死。
他要活下来,活到翻身的那一天,活到能够把曦姮狠狠踩在脚下的那一天。
只可惜——
直到死,这一天,曦成梁死都没等到。
而那时候,已经是五十年后了。
这么多年,阿布曼与贺玄寂一个住在别院,一个住在偏院,在曦姮的把控下也就只有每年家宴的时候才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从来都没有面对面的单独相处过。
事实证明,距离果然产生美,两人这么多年了,虽然不至于亲亲热热,但在曦姮的端水下,到底是一向相安无事。
阿布曼是最先离世的。
他让曦姮把他带回了星罗,于某一天清晨,看着王庭中那郁郁葱葱的古木,一边轻声说着那些他本来都以为他早就忘记了的星罗之事,一边缓缓闭上了双眸。
他说——
“妻主,就让我留在星罗吧——”
最起码,要是在星罗的话,曦姮只是他一人的妻主。
而星罗……
究竟也是生了他的地方。
“好。”
那一天,看着在得到自己答案后彻底陷入沉眠的阿布曼,曦姮浅浅叹息了一声。
她明白阿布曼的意思是希望她能照顾星罗一二。
阿布曼已经不年轻了。
也再没有成年后初见的那般惊艳面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