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就的绸缎一层又一层的铺到一定高度。
可以说,这一轿椅,若是放在寻常的百姓家中,足以让一家子大鱼大肉过个十几年。
但就是这种规格的轿椅,放在李忠贤眼中,也仅仅是得到了尚可的评价。
他甚至挑剔的看了一眼那垫着的绸缎,一边将曦姮往上放,一边惆怅的叹着气,对着这位小殿下口吻怜惜到不行。
“当真是苦了小殿下了,如今沦落到用这种轿椅……”
这种轿椅?
这种轿椅是哪种轿椅啊?
说得好像多寒酸一样!
李文鹤父子对此无法理解,并表示无言以对。
大概,这可能就是百年前老祖宗的世界吧?
“行了,殿下那边有我看顾着,至于你么……”
眼看着轿椅已经起行,李文鹤一把扯过想要跟上去的李长明,在自家儿子茫然的视线中,示意他朝着一边的张家人看过去。
立马就明白了自家父亲这是要自己留下来收尾的李长明:……
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微笑的目送一行人远去。
得嘞。
李长明一撒袖子,脸上带有的柔和瞬间消失不见,那对着张家父子高高在上的神情,一度让人颇有种猝不及防的突兀感。
但不可否认,李长明现在的作态,才是难民们看惯了的老爷模样。
也懒得多看张家人一眼,他招过跟在自己身边的管家,向张大力话语随意的问了起来。
“想要个什么宜城庄子,多少钱粮还是其他什么?”
寥寥一句问话,却立刻让难民营的人都激动了起来。
尤其是和张大力家同属张家村的村民,那是双眼都发亮了起来,只恨不得上前替这张大力回话——凭他们一个宗族的交情,难不成张大力真要了庄子钱粮,还能一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