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朝堂上也是风声鹤唳,一点波动都引人注目。
相比之下,武将们倒是闲了下来,裴西岭也有了越来越多的时间留在府里。
赵瑾不由问他:“朝堂日日议事,御书房进进出出的朝臣不断,你就真的这样闲?”
“我一个武将,能插上什么手?”裴西岭反问道,“御书房进进出出的都是文官,少数几个如封磊之流的武将不是有正事就是有真学问,我能做什么?”
“……”赵瑾沉默一瞬,才慢吞吞道,“也是,就你这文化水平,当今也指望不了你能顶什么事。”
建文帝最知道自己心腹爱将有几斤几两,多事之秋,正是烦躁时候,他不想叫爱将在自己跟前晃悠招嫌也正常。
闻言,裴西岭也沉默一瞬,由衷开口:“你大可不必这样直白。”
赵瑾没再戳他心窝子,转而问道:“姨夫他们……会如何?”
春闱泄题,作为考官的承恩公等人自是不能免责,但因为身份原因,眼下只暂时被禁足在府,不得外出,这几家府邸都被禁卫军围了起来。
“要看此案结果如何。”裴西岭道,“即便查明与他们无关,也免不了一个失职之罪,若有关……便是重罪,荣光尽失也不过在顷刻之间。”
“那你可知刑部查得如何了?”赵瑾顿了顿,“能说么?”
“能。”裴西岭点头,都到这时候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几个贩卖考题的人已经被查出曾与几个举子过从甚密,其中一个举子是承恩公府三公子妻家弟妹的表亲,被刑部重点深查,其余的我便不知了。”
赵瑾皱了皱眉:“是二皇子干的么?”
“难说,但很大可能是。”裴西岭道,“他先前争取春闱主考官一职为真,若得不到,毁掉只怕也是真……到底于他只有利无弊。”
赵瑾与皇后亲近,平阳侯府与承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