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箱笼里拿出干净衣裳,从里到外备齐,送进去不过片刻,便又退了出来,小心关上耳房的门。
见裴西岭还坐在软塌上发愣,她贴心问了一句:“侯爷可要沐浴?”
裴西岭回过神,点头:“去准备。”
惜夏应是,转身吩咐丫鬟们去烧水,然后取出裴西岭的干净衣裳,恭敬地引着他去偏房沐浴洗漱。
赵瑾那间耳房里有浴池,旁的房间可没有。
她本欲叫个小厮来,却被裴西岭挥退,自己拿着衣裳就进了偏房。
惜夏眼神欣赏。
谨守本分的男人,到底是要叫人高看几分的。
耳房里,赵瑾细细洗遍全身后,这才靠在池边长舒一口气,脸色严肃地思考起了人生。
不对劲。
昨夜……她被那样占便宜,却只轻飘飘踢了裴西岭几脚,这也就罢了,可今日她睡饱养足精神,竟依旧没有想要报复回去的想法。
这不对劲。
很不对劲。
虽说被狗啃了也不一定非得啃回去,可狗连个巴掌都没挨这正常?
前世被职场性骚扰,那老男人言语调戏过分了些,又摸了下她的手,她就能提着扫把撵老男人三层楼,还险些废了他命根子。
如此以怨报怨。
怎么穿书了还成活菩萨了?
被啃成这样都没有半点手刃狗男人的怨气,这合理吗?
她紧皱眉头,一个离谱又不可置信的念头渐渐出现在她脑海。
——没吃过猪肉也见了不少猪跑,她这模样……不会是……动了心?
可裴西岭?
那个古板守旧又没文化还酒品差得一批的狗男人?
谁来为她发声?
她又不是见个男人就走不动路的人,前世也并非没有优秀的追求者,可她依旧能母胎单身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