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坚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好嘛,大理寺和大皇子的孽缘算是解不开了。
解义同韩锡一样,都是明明白白摆着的大皇子党。
此时听到裴欢颜的话,一直没有说话的韩锡也终于沉沉开口:“姑娘说话还是慎重些好,诬陷朝廷命官罪名不小,攀咬皇子更是重罪,小姑娘年纪轻轻,莫要走了歪路。”
他语气很平静,语气却叫人不寒而栗。
饶是杜坚不想攀扯大皇子,听到这话还是不由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当着本官的面威胁证人?!”
“不过提醒几句罢了。”韩锡淡淡开口,“如今的年轻人总是做事不顾后果,莽撞冲动,不知天高地厚、皇权礼法为何物。”
裴欢颜双手死死攥着,依旧不松口:“我没有诬陷,那时我并不信任他,他便给了我一块玉佩作为承诺,大人大可去查,那玉佩究竟从何而来,曾戴在谁的身上,又是如何送予我,皆有迹可循。”
说罢,她从怀中拿出玉佩,小吏忙拿过呈给杜坚。
杜坚顿了一瞬,一咬牙:“……去查。”
“是。”
自这声后,大堂里一时没有人开口说话。
赵瑾看进展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事已至此,应与我无关了吧。”
杜坚点头:“今日多有冒犯,夫人勿怪。”
“大人言重。”
赵瑾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母亲——”裴欢颜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语气似有哽咽。
赵瑾一顿,便没有回头的走出大堂。
裴西岭同杜坚告别后便也跟着她转身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再看裴承志和裴欢颜一眼。
大堂里,杜坚垂眸看了看一屋的幺蛾子,冷哼一声。
钱百万多伶俐,连忙就道:“杜大人,小人先前受奸人胁迫,不得不假意顺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