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惋惜，如果没有特别的契机，或许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尤其是儿子杨鸣刚刚过世，更是让他心情烦闷，无心修炼。

韩枫突然说道：“杨鸣，是我杀的。”

杨天石身体一顿，随即苦笑道：“属下早已经猜到了。”

韩枫看着他，“你恨我吗？”

“恨，但属下更恨杨鸣不学无术，给他自己招来了祸端。”

其实杨鸣刚出事的时候，杨天石就已经猜到是韩枫动的手了。

心中也曾积压了仇恨。

但他也多方面调查了，杨鸣这些年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做了哪些事情。

尤其是对于程昊，如果不是韩枫出现。

杨鸣就要活活逼死程昊的父母，把这个家给拆散了。

杨天石对于江云中忠心耿耿，是个难得的良臣大将。

当他查明白这些后，站在韩枫的角度上，突然觉得没有那么恨了。

倘若自己能早些察觉，遏止杨鸣的所作所为，或许结果会截然不同。

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都是属下教子无方，养不教父之过，属下愿意一并承担后果！”

杨天石单膝跪地，深深的低着头。

韩枫静静地看着他，无论表情眼神还是语气，杨天石都是发自内心。

“起来吧，你痛失爱子，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杨天石缓缓起身，韩枫今天能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论这件事情。

内心积压的恨意和郁结，也彻底烟消云散。

倘若韩枫一直不肯说出来，反而成为了他心中的毒刺。

说不准哪天，这根毒刺就会发作，引发可怕的后果。

如今，这根毒刺，已经被彻底拔除。

杨天石打心底里佩服韩枫的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