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其实我今日带来的贺礼,远不止这座塔式转花嵌表。”
运筹帷幄笑道,“还有一次……足以让我夫君同祁长瑾,在朝堂产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豪赌机会。”
裴瑰继续不疾不徐道,“我朝文臣武将之间极其不对付。”
“文臣认为自己笔端舌端,更胜武将兵端。武将认为自己用兵如神,赤手空拳也可敌上万人。”
“一个,嫌对方空有匹夫蛮力。一个,嫌对方巧舌如簧竟然能得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都得不到的官位品阶。”
裴瑰声音柔和,自带造物者厚爱一般。
说话时雍容典雅,让云皎月不自觉全神贯注集结所有注意力。
前者清秀眉眼精致,瞳仁泛着柔和的微光,“祁长瑾是文臣,我夫君是武将。”
“他们都得陛下器重,在朝堂又各得半数人心,天生是一辈子的宿敌。”
那些站队的臣子,无不都希望这两个男人之间能争出个高下。
以保未来数十年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云皎月读出弦外之音,所谓宿敌,是这辈子你死我活的纠缠。
若两个都活在世上,两个人都不会安心。
心脏被无形压力挤压,紧张地盯着裴瑰面容。
毫无疑问,后者言外之意,已经是在告诉她侍郎府今日会有大变故。
只是……
这个大变故究竟指的是什么?
云皎月百思不得其解,她尽可能让自己镇静下来。
赶在裴瑰提及上令内容前,沉住气道,“裴瑰,在你要告诉我真实来意前,我想同你来一次交易。”
裴瑰是第二次赴宴祁家,上回来,还是她姑母西宁侯夫人还在世的时候。
那次,云皎月也是想同她做交易……
裴瑰有着充足的耐性,像深夜里蛰伏在野外草丛蹲守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