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接踵而来的就是生育大事。”
“娘既怕你年纪小,身子孕育挨不住,又怕你生不出孩子,会被婆家非议。”
祁昭昭听见身子挨不住几字,无法控制地心怯。
在京都安家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她有了不少自己的密友。
那些密友年纪比她大上一两岁的,好些都出嫁生了孩子。
其中不乏不幸难产的情况……
难产时,婆家大概率都会让产婆剖开母腹,选择保小。
祁昭昭压下婴儿肥的脸蛋上一闪而过的恐慌。
懂事地握住柳韵秀的手背安慰,“娘,思多则血气衰。人要想气血和,就得神虑淡。”
“您每日不是担忧我嫁人后过不好,就是担忧哥哥温习功课太用功。”
“要是再继续这样操心各种琐俗事务,改明儿我就去请院使大人家的小孙女来给您看病了!”
太医院院使家的小孙女,年纪比祁文朗小八岁。
院使时常让小孙女往祁家三房跑,半是为了让孩子和祁昭昭一道学医,半是为了多和祁文朗相处,意图混个脸熟做青梅竹马。
柳韵秀最怕和宫里的太医结亲了。
生怕对方来日何时惹帝王众怒,连带着姻亲都被连累。
就是祁文朗对待那孩子的态度十分不明朗。
柳韵秀被戳中七寸,没好气瞪了眼祁昭昭,“你这孩子……”
无奈的声音未落完。
底下人通报,“夫人,大房夫人身边的霜商姑娘来了。”
柳韵秀点了点头,示意下人去请。
没几秒,就看见霜商领着好些学士府婢女,亲自将分装进紫檀木盒里的嫣红锦囊送至三房。
笑道,“我们夫人一直惦记着婶娘夫人还有昭昭小姐。”
“这不,前脚从法净寺御海大师那儿得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