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窝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在大齐,忠臣与好人往往难做!
奸臣与恶人只要顺着上位者,且懂事些不留下把柄,就好做!
心里越想越气愤,“陛下是天子,天子说的话谁人敢说有错?”
话锋一转,“不过,抛开对错,我还是要说!”
“陛下说的或许是事实,但文安公主是因杀害吴晦而畏罪自杀!”
“哪怕她被我寒了心,也不堪成为她自戕的万分之一理由!”
崇明帝太阳穴猛地突突直跳,憋不住那张同陆崇进谏一样倔强的嘴脸。
倏地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你放肆!”
“别说是万分之一,就是十万分之一!”
“只要你与文安自戕有关,你云皎月也罪该万死!”
云皎月丝毫不怵可流血浮尸的帝王之怒。
昂首正视崇明帝,“可吴晦是皇子!”
不顾及不可正视君王的礼仪,“陛下既然承认了吴晦的皇子身份,想必已经审问过当初为张贵人婢女端鸩酒和敛尸的陈平。”
“不管陈平说辞如何,您既已承认皇子的身份,那我袁州一行便问心无愧!”
崇明帝阴沉瞳孔惊涛骇浪,他自然审问过陈平。
奈何陈平受惊,被人割了舌头,连手脚筋都挑断!
只能在反复问到是否有皇子流落在外后,崩溃点头。
崇明帝面色一变,指着人点了几下,“云皎月,你可知道……你这句问心无愧,让朕一日间足足失了两个孩子!”
云皎月哑口无言。
她没法告诉旁人不管她带或不带吴晦去袁州,文安必死。
更没法说出口,死了一个吴晦,还会有另一个可以顶替吴晦、截和皇位的皇子出生。
崇明帝憔悴斑驳的面容凝重,嘲弄冷笑,“你也好,陆崇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