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现在听云皎月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
调用京卫,事后需要给崇明帝一个合理的解释。
譬如他为何要去调用,又是谁指使他去调用,为何对方能差遣得动他。
祁长瑾是徐公公的义子,黄贤又身为徐公公的徒弟。
后者大可以说,是前者预料宫中会有大麻烦,特地央求了黄贤多多留心。
这才多了个心眼召集京卫。
黄贤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亲军京卫直属陛下,为保护陛下,我即使调遣陛下也不会多疑。”
“倒是五军都督府的指挥使,他们本就能统领大齐军队。”
“我若再调遣,陛下即使不会认为我可以只手遮天,也会认为祁大人羽翼丰满结党营私。”
云皎月颔首应声,呼了口气,“就是这个道理。”
……
议政殿内。
触恶泛滥后,崇明帝为降低传染风险,特地免了早朝,只允许官员递奏折入宫。
不上早朝,这位帝王并未早早起床理事。
云皎月在殿外等了一会儿,一副和宫中内侍毫无私交的模样。
许久,私下去禀告崇明帝云皎月已经进宫的黄贤,才奉之命,再次出现在女人面前。
请着女人进殿。
殿中祁长瑾与宁顾行的身影依旧笔挺,纵然身影轻微摇晃精神不济。
也以意志力支撑着骨架,双膝跪地,一个比一个冷脸瞧不上彼此。
云皎月喉咙发涩,瞧见男人唇瓣发白面容憔悴,像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玉兰。
心生怜惜,控制不住上前扑在祁长瑾面前。
抬手去摸祁长瑾的脸,“长瑾……你没事吧?”
男人膝盖痛麻,没有血色的嘴唇微颤。
倒吸一口气,双手没什么力道地握住女人手背,“还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