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过吗?”
祁长瑾气息不均,手指摩挲被自己咬破皮的唇瓣。
湿润感黏腻着指腹,低声逼问,“这几个月,你有几次想过我?”
云皎月心脏蓦地漏跳了半拍,做梦也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和男人再次相处。
嘴唇被咬得发痛,不敢长时间直视炙热的视线。
别过头又气又犟嘴,“祁长瑾,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不是你的妻子!”
祁长瑾胸膛被气得大幅度起伏,几次怒火中烧。
“那又怎么样?”
“我祁家只有丧偶,没有和离!”
他扯下自己的衣襟,露出伤痕累累的皮肤。
贴近云皎月耳畔重重咬字,狠狠道,“就算陛下亲自赐你自由。”
“只要我一日没有写下和离书,在我心里,你就算是死,以后也要进我祁家祖坟!”
祁长瑾滚烫的手掌猛然握住云皎月的手,将手心贴在自己的伤口上。
两人身体隔得太近,衣裳密密麻麻的褶皱被压出。
云皎月手心感触到数也数不清,交错突起的疤痕。
每一道伤口仿佛都在提醒她中途离开有多么卑劣不堪。
温热手指微微蜷缩。
一如她想退却又不敢正视的心。
男人死死扣住手腕不松手,故意低语,“伤口很多,不止这里。”
云皎月深吸着气,“我知道……在泽州你能活下来很不容易,受了很多苦。”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祁长瑾垂眸。
眼眶涌动失望,“是非要我,把心一寸寸剖开给你看。”
“你才能知道近一年的时间,我过得有多煎熬?”
云皎月眼神飘忽闪躲,她和祁长瑾本质上是一类人。
日子就算再煎熬,只要人活着,就总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