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神情纠结双手抱拳,“是。”
他咬着嘴巴低下头,眼角余光有意无意瞥向不远处的转角方向。
云皎月等了几秒,确定对方再没什么要说,索性放下了轿帘,让轿夫启程。
等轿身隐入巷子深处。
许贺再抬头,视线所及处已经再也看不见轿身的影子。
看见的只有巷子转角处,被风卷起的一抹衣角。
此刻那袭暗红色的松竹梅岁寒三友纹袍子,逐渐显现出自己的全貌。
宋琰手里捧着暖炉,坐在轮椅上略微侧身。
扫了眼自己身后的手下,还有被臭抹布塞满口腔的囚犯。
囚犯被揍得鼻青脸肿,眼睛死死盯着云皎月离开的方向!
抹布堵不住喉咙里冒出的癫狂笑意。
疯了似的,声音模糊,“云皎月!你这个贱人,这回你算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宋琰嫌恶瞥了眼说话的人。
下一秒侯府家仆抬脚,狠狠往犯人小腿上踹了一脚!
许贺往自家主子身旁走近,说起正事。
“武定侯这次回京,比往年祭祖都要早许多。”
思来想去,犹疑开口,“主子,天亮前,我们真的要把人送到武定侯府?”
“要我说,祁夫人想离开京都,您帮她办就是。”
“又何必去卖武定侯这个面子?”
宋琰修长手指转动车轮,泛白指节感受冬日晨间的寒冷。
轮子在粗糙地面调转方向,呼出一口白气,“武定侯上回帮了我一次忙。”
许贺听不明白,“什么?”
宋琰眸色渐渐深沉,上回他和陆乾短暂统一了战线,如愿让安远公主坠胎。
当时陆乾给出的交换条件,就是和云皎月有关。
陆乾早于他知晓云皎月想和离的心思。
也敏锐意识到云皎月想借外力达成离京的心愿。
而当时在京都众多权贵中,女人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