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摇头,抱歉道,“早在和姜王府同流合污时,你们就该料到要因谋逆而丧生的下场。”
自古以来,有多少贪生怕死之辈,都死于贪生。
若真有不怕死的,或许还真能为自己为家人博取一线生机。
云皎月将想说的话全数说出口。
并不着急,在庙前静静等待了片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商户们才认清现实。
赵家商户满脸惶恐,颤颤巍巍道,“领着全族赴死,是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祁夫人,我信任你。”
“请你……一定要为我家孩子守下产业,护他平安长大。”
说完,跪在地上托孤一般冲着云皎月磕了个响头。
他们听说云皎月在青州时,就有仁善的名声。
托孤寄命,已经是他们所能选择的,最好的路。
有人带头后,剩下的商户也开始抱着必死的决心照着云皎月的方案形式。
一刻钟后。
所有活着的商户,都带着随身的家底暗自回乡。
在京郊僻静的庙前短暂相聚,于水路和陆路处分道扬镳。
见同行最后一面,乘着冷风告别。
土地庙前,王银将徐公公的玉佩交还给云皎月。
云皎月接过玉佩,随口问道,“出京时,没什么人看见你吧?”
“没有。那会儿我蒙着面,是随手拿玉佩在路边招呼的兵马司人手。”
王银回答后,憋着满肚子的话。
即使他始终没从云皎月和商户们的交谈中,推出高老背后的主子是谁。
但他确定,待云皎月成功获得各家商户的货物财宝。
这女人在大齐商户中的地位,将无人能及。
可怕的是,外人根本不会得知女人拥有那么庞大的军需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