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厂公是否得了方子后,要过河拆桥对付这个女人,都和他无关。
现在倒好,云皎月当着众人的面前,放言他会礼仪周到地把人送回来?
这还真是难办……
云皎月将陈平的不满收入眼底,慢条斯理走到轿旁。
手指掀开皂布围幔,正要弯腰进轿,回头看向陈平。
明媚笑了笑,“陈内侍还不走吗?”
陈平眉心难舒,气愤道,“走,怎么不走?”
不满哼了声,大摇大摆钻进自己的蓝呢官轿。
很快四周侍卫开始护驾清场,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一片肃静之中启程。
……
徐公公敛财无数,私宅却并没有建在京都中最繁华的街巷。
选在了靠近山林的静谧之处,聚水拢山因地制宜。
又栽以花木盛景,不管是亭廊外沿着院墙直立一排的粉竹,还是池中睡莲岸边堆砌参差错落富有变化的湖石,宅子里的每一处地方都极具自然美感。
这种一丝不差的美观,和不多出一分张扬的细微之处,足以看出宅院主人的奢靡。
七绕八绕,云皎月终于被引进了北面正房。
路过过道金漆槛窗,里头传来哭哭啼啼的动静。
穿着蓝袍子的小太监跪在徐公公身旁,“哎哟我的老祖宗,我可真是巴不得替您受这个罪!”
“您躺着别动,我帮您把东西塞进去。”
说着,小太监小心翼翼双手托着肛门肿物,想要塞进去。
云皎月听着连肿物都要假手于人塞进去的动静,不由深吸了口气。
脑子里想着她和徐公公也就只见过一次。
上次这位厂公威风凛凛霸气侧漏,在西宁侯府教训西宁侯的妾室女儿,话里话外一丁点都没给西宁侯留面子。
这回和上次的形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