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今日祁家家仆来送午膳,动作扭扭捏捏不同前几日。
露出马脚后,胡嘉和陆乾将计就计装作晕厥。
还以为云皎月是察觉出他们往杀手之中安插死士,一气之下来杀人的。
谁知道对方竟然是来揍人和抢劫的!
陆乾从床榻上起身,结实腹肌倒是没发青,就是女人拳头砸向他力度确实不轻。
垂眸望向自己满是印泥痕迹的右手,视线没移开。
好一会儿,格外低哑的嗓音蓦地响起,“人还挺善良。”
胡嘉坐在圆桌旁刚喝了口热茶,茶水还没咽下去直接喷了一地。
难以置信自家主子说了一句什么天怒人怨的话。
这种毒妇,杀人下毒熟门熟路。
连借刀杀人的手段也越发娴熟,借石飞之手杀自己的姑父,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她到底哪里善良?!
拿袖子擦拭嘴角,“主子,陈富死得蹊跷,咱们的探子顺藤摸瓜抓住外逃的石飞不容易。”
“这个人要怎么处置?”
陆乾拂了拂生出褶皱的袖口,思绪不知为何早飘远了。
胡嘉忍不住继续道,“咱们来青州的途中,可还遇见了西宁侯府的船只。”
“那船上的男子粗鄙不堪恶言频出,一看就知道和祁夫人有仇。”
“要是能联合那男子,顺道让石飞揭发祁夫人杀人的恶行。别说学士府,就是帝师府都能掉层皮。”
姜王府大厦将倾,倘若帝师府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被群臣弹劾。
大齐朝堂又有谁能抗衡他家主子数年筹谋出的局面?
说不定连造反都不用造了,直接一家独大!逼宫!
既省兵力又不浪费军需物资,简直皆大欢喜。
陆乾满是印泥痕迹的手掌微微蜷缩,“那是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