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早逝,来的都是叔外祖一辈远亲和子嗣。
多年来,他们和张氏已不怎么来往。
今日也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外加知晓张氏有个女儿出息,想着走动走动或许对自家有益处,才来奔丧。
“好了!死者为大,你们吵闹也不挑个别的日子。”
“难道,非要在这对夫妇的灵堂前争论不休和动手吗!”
云皎月的叔外祖张诚出言劝诫,“阮氏,还有你云大雷……你好歹是柏林皎月两个孩子的叔祖父!”
叔外祖拄着拐杖斥责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
“你们就算不顾忌两个死人的脸面,也要顾忌自己的脸面吧?今日云家小辈云集,你们难道真要在小辈面前丢了长辈的样子?”
云大雷一把年纪,和张诚都是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
在自家,不知有多少子孙恭敬。
这会儿被张诚斥责,就算是对方有理,也觉得丢了面子。
厚着脸皮不肯罢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张氏父母兄弟都不在世,原本也轮不到你们这群远到不能再远的远亲来沾亲。”
“我云家仁厚,允许你们这些外人进来吊唁,你们可不要理所应当,就把云家当作自己的地盘!更不要对我这个云家德高望重的族老挑毛拣刺!”
云大雷发话后,云家族亲小辈立刻吼着嗓子。
接收到长辈下达的信号,指着云家大门方向,“就是!”
“要是你们这群给脸不要脸的张家远亲再蹬鼻子上脸,就直接给我滚出云家!”
“毕竟这宅子姓云,不姓张!”
掷地有声的刻薄话语在人群中传开。
不知从哪一句话开始,传进的云皎月耳畔。
众人发觉她进入自己眼帘时,只见对方脸色阴沉,如漆黑暗夜里布满苍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