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神色微微收敛,神情肃穆时。
听见宋时年有要紧的事情提醒她,脑子顿时有些乱。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自认为做事已经尽可能地思虑周全,可人非完人,做事还是有不够稳妥之处。
“是何事要提醒?宋大人可以直说。”云皎月悉心受教。
“昨夜你说要在各地设立据点,所用之人皆会采用青州民众?”
云皎月不明所以,低头注视坐在病床上的宋时年。
眼里满是不解,“这件事情昨夜我们在堂屋探讨过,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宋时年呼吸渐渐沉重,嗓子带着专属于这个年纪的稳厚。
“昨夜左大人说,他就此事有两个问题。”
“当时他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后来祁夫人你急于让商户举一反三经营产业,以至于连左大人自己都忘记继续提醒你。”
纠正道,“不,准确来说,不是忘记提醒,是不好在众人面前提醒。”
云皎月依旧不解,但细细思量过后。
她波澜不惊的双眸忽而睁大,终于反应过来。
原本平静的心情似有巨石突袭坠海惊起海浪,打了个激灵。
宋时年不紧不慢指点,“在各地设立据点,推广一人一单的商业人身保险,这件事本身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出发点很好。”
“但如果真要推广,前期情况倒好些。为防止劫杀和骗保所需要的据点人手,数量不会很多。”
“可日后万一商业规模扩大,你在每一个州县都需要雇佣大量的人手,才能够保证投保人在商业过程中的安全。”
“藩王尚且还会因为拥兵自固受到君王猜忌,更何况是你一个帝师义女、学士之妻?”
云皎月绯红薄唇不悦抿了抿,这种不悦主要是来源于对崇明帝的不满。
她如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