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父女之情,最终还是会逐渐淡薄。
云皎月没什么心思关注祁盛天写在脸上的情绪。
她从地上起身,收回自己的簪子。
拿帕子擦了擦,在插回发髻和放入袖子间选择了后者。
先前擒住江灵芸的婢女蓦地问道,“夫人,这个姨娘要怎么处理?”
云皎月抬抬眼皮,“江姨娘是二房的妾室,理当由二婶娘和二叔处理。”
祁向磊对此也没有意见。
毕竟自家二哥已经知道江灵芸的为虎作伥,由大房和三房处理这个妾室已经没有意义。
这回蔺红英没有推辞,没撂挑子将事情推到其他两房身上。
她英姿飒爽的面容对着祁盛天,红唇微启,“老爷,江姨娘是你抬进来的,她要如何被处置,我听你的。”
祁盛天呼吸沉沉,这几月的富贵生活让他的面部轮廓愈加没有棱角。
被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事件,惊得头昏脑涨。
在座椅上缓了很久后,神色复杂道,“算了,打了打了,骂也骂了。”
“红英,把她的身契还给她。”
“让她带上自己的东西,出府吧。”
赶出府,从此眼不见为净。
连带着远在京都,想做世子妃也好,想做造反后的未来太子妃也罢的祁雅儿。
都一了百了,就此断绝关系。
江灵芸听到祁盛天的话,得知自己逃过一劫,浑身瘫软坐在地上。
她这阵子在二房捞了不少首饰。
要是带上那些首饰离开青州,足够她过完这辈子。
眼神略带不舍扫过祁盛天,临了离开还有些舍不得。
又哭又笑道,“老爷,你是个好人。”
“我以后一定会铭记你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没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