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准布政使是姜王府的人,就没有在定罪前,再把人犯留在青州的道理。
想到这里,祁长瑾忽而从榻上起身,俯身向前。
指腹温柔摩挲女人温热细腻的脸蛋,像江边垂下的绿丝绦,柳叶一茬一茬拂着江水。
云皎月身子僵住没动,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我想和你谈论两件私事。”
男人磁性喑哑的声音落下,“我在想……究竟要先说哪一件。”
云皎月控制住逐渐急促的呼吸。
思忖在现代,通常媒体工作者公布事件,字数越少,事就越大!
咽了咽唾沫,“既然是私事,那就先谈耗时久的。”
“好。”
祁长瑾缩回自己抚摸女人脸颊的手,一本正经起来。
说话间,两人依旧离得很近。
云皎月甚至能闻见男人身上淡淡的沉木香。
祁长瑾出声道,“京都安远公主被殴打致坠胎,你义父陆大人却主张驸马不死,你可知其中缘由?”
云皎月舒展的眉间微蹙,她早就告诉过祁长瑾京都发生的所有事情。
连带着当日在灯会上和薛福儿就此事的见解,都一股脑同男人说了!
怎么这会儿又开始问她了?
不解问道,“难道不是因为父亲维护律法和陛下?”
祁长瑾清隽眉眼带着浅浅笑意,“的确如此。”
“所谓立法而行私,是私与法争,其乱甚于无法。”
“陛下制定了律法,却又因为受害者是自己的嫡女,转而徇私枉法。”
“当私情和律法相悖,一旦徇私得逞,君主的任何私情都有可能在明面上高于律法。”
祁长瑾沉吟片刻,“至高无上者若不受约束,造成的祸害将蠹国害民。”
云皎月不解,盯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