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
真是见鬼,张氏的确有哥哥不假。
可仅有的两个哥哥,早在多年前未成家时,就被土匪劫财双双杀了。
若真有亲戚来云家,只可能会是出了三代的远亲。
再怎么都不会是奈何桥都过了一轮的原身舅舅。
云家……果然有不对劲的地方。
云皎月揉了揉眉心,合上窗户坐到桌旁,没摘下帷帽陷入沉思。
自认为上次离开青州前,她已经交代过张氏,让她腰杆子挺起来做人,把持好云家。
不承想她的膝盖还是软,即使是为了云柏林,她还是不能独当一面。
果真是湿手抓面,祸害难甩。
这时,雅间外突然传来几声石破天惊般的粗犷笑声。
“孙阿牛,你也太客气了!”
“请我们到这么贵的酒楼喝酒就算了,竟然还包了雅间!”
来人第一次到福聚楼,巴不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他们的动静。
有人附和,“就是,你说你迟早都要到制香坊和窑厂当管事盯账本,有什么好急的?”
说孙阿牛客气的人再次出声,“是啊,陈老爷好歹是祁夫人的亲姑父。”
“祁夫人派你来当管事,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这些日子,陈家窑厂和制香坊的确忙,你当管事的事情才一拖再拖。”
孙阿牛无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停奉承着两人。
点头哈腰道,“不怪我急,实在是时间已经拖得太久。”
“我要是再不进陈家做事,我们祁夫人得嫌我不会来事,得不高兴了。”
边说边谄媚,“你们二位是陈老爷面前的红人。”
“可得在陈老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为了感谢你们二位,今日福聚楼的酒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