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憋着一股闷气,气结于心,跟有淤血堵着一样。
他终于被两人激得怒了!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说一不二不讲道理的夫妇?
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六十好几的年纪,气息不稳近乎在缺氧边缘。
怒问,“难道非要我将田底权尽数给你妻子,这事情才算过?!”
“此事,就真的没有一点可以回旋的余地?”
云皎月莫名其妙瞥了眼吴老爷。
轻飘飘不痛不痒道,“事情的确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吴老爷你也不必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我说过,我做生意多少厚道。总不至于真让你们倾囊相授,没有富户的体面。”
这句话落下,吴老爷自己愣住了。
“怎么个体面法?”
“我希望你们吴家不再涉及粮业,与此同时,我会将手里的千金美容方尽数交给你们。”
“换言之,你们得改行。”
“我的商业手段你们应该有所耳闻,近月青州香业发展如火如荼。我有法子,能让你们靠美容方狂揽银钱。”
千金美容方五字落下,吴夫人眼睛顿时瓦亮。
她受容颜衰老的苦受够了,害怕自家女儿也会因衰老而失宠,步上给夫君纳妾的老路。
吴老爷对女子所用之物没什么研究。
不过他知道商街上,女子之物都不便宜。
要是真能狂揽银钱,也不是不能接受改行这个提议。
拧着眉头,也不再以名字称呼云皎月。
“祁夫人,我有个问题。”
“青州水涝,最晚明年,城里民众连粮食都吃不起了,又怎么会花银钱在容颜上?”
云皎月远山黛色的细眉微挑,视线锁定对方。
心里对吴老爷的鄙夷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