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安远公主一事……”
“朝中不少势利眼,因陆大人和陛下欲处死宋元清一事背道而驰,都暗自疏远帝师府。”
“但他们那些势利眼又知道些什么?等过些日子,陛下重新亲近陆大人,他们就又会眼巴巴地凑上来巴结。”
“所以你和芙蕖,都切莫给自己徒增心理负担。”
云皎月拢着眉头,目光倏地镇顿住。
双目清澈明若银河,探究意味浓重:
“安远公主被打至坠胎,此事引起民愤,朝野哗然。”
“以常人的想法,别说是一国尊贵的嫡公主,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被打到坠胎,父母也会生气,没准还会和女婿拼命。”
“陛下气恼义父不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不去处死宋元清。以目前的这种程度,你为何会认为陛下还会重新对义父亲近?”
话落,薛福儿扑哧一笑。
她线条流畅的鹅蛋脸知世故而不世故。
天真无邪之余,又有着常人不具备的豁然。
特地压低声量,漫不经心道,“我原以为你和我一样读律法,想法也会活络些。”
“现在想想,你读律法是为了经商,思维多少会有些局限。”
“你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宋元清无法被处死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云皎月被激起好胜心。
这种话要是别人说,她还会以为是在嘲讽她眼界低。
但说话的人是熟读律法、看遍卷宗,且说话毫无轻视之意的薛福儿。
她不得不开始反思。
同一本书,读书之人抱着的目的不一样,所能获得的知识和理解层次也不一样。
打算回去后,把大齐律翻出来再仔细读几遍!
不服输,反问,“难道无法被处死的根本原因,不是大齐律规定,殴伤妻子者,不必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