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真的是你啊!段月蔷?”
薛福儿和段月蔷不对付已久,曾经以为,如果能看到对方吃瘪狼狈的模样,肯定会狠狠嘲笑一番!
但这会儿,段月蔷额间的血顺着鼻翼滑向侧脸,头发乱糟糟的,不光手臂上有被捏红的手指印,露出的小腿部位也有擦伤。
这种因被侮辱的凄惨样子,她笑不出来。
段月蔷注视着薛福儿好一会儿,也认出来对方是谁。
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薛福儿轻嗤,“蠢货。”
“我和你在京都认识十几年,你的身形和声音,难道离近了我会认不出来?”
段月蔷遮着半张脸的面具下,脸涨得通红。
这种被老相识抓到的窘迫场面,使她气愤之余,更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
好丢人!
暗想今夜自己被羞辱的事情,薛福儿知道,明日和她交好的人肯定都会知道!
瞳孔震了震,“你是薛福儿,那她是谁?”
“难不成,她是刘蓉?但是刘蓉怎么可能会使剑?”
薛福儿没只顾着说话,她端庄站着,下意识用蓬张状的马尾裙挡住死对头的身影。
怕外头会有人进来,到时候再看光了衣衫不整的段月蔷。
这种细微的动作,落在当下敏感的女人眼中,不由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低低出声,“不用你可怜我……”
“是吗?那你的骨气可真是够硬!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开了。”
“哎……别,别让开。”
段月蔷情急下单手握住对方手臂。
薛福儿恨铁不成钢,到底还是没挪开身子。
像是注意到什么,目瞪口呆,“皎月?你这剑哪来的?我刚怎么没看见你手上有剑?”
云皎月脸不红气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