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扑进对方怀里。
男人身子后倾,脊背紧贴在罗汉床上。
惯性下,云皎月不可控地压在男人身上。
清冷好看的脸,在妆容加持下映入祁长瑾眼中。
八宝花形的花钿,红得撩人。
祁长瑾微突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一时间口干舌燥。
偏了偏目光,入鬓剑眉下,眼底是一丝明显的不悦。
脑补出武定侯今日瞧见自家妻子的情形……
那武定侯运气实在是好,自家妻子难得费心上妆,他都没能先看到,倒是被外人捷足先登欣赏。
云皎月现在是起身也不是,继续趴着也不是。
手腕依旧被祁长瑾牢牢握在手里。
这个姿势,要她单手支撑着床榻再起身,很有难度。
声音软了几分,试探道,“要不然我先起来?”
祁长瑾下意识淡淡应声,但是身体很诚实。
手没松,下一秒,另一只手竟然亲密揽上云皎月的腰肢。
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抱在怀里,远远乍看,是夫妻正在榻上亲热,腻歪地靠枕小憩。
云皎月微张的绯红薄唇吐出热气,侧脸贴在男人胸膛,烫得不成样子。
陷入自我怀疑。
不是说好先让她起来?总不能是听错了?!
祁长瑾搂过腰肢,极其自然低头,在额头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声音慵懒清冽,“让我抱一会儿。”
“袁州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也得月余。本来想过把你带上,想想还是作罢。”
男人犹如端方的谦谦君子。
即使深知云皎月留在京都,武定侯会上赶着接近。
但依旧不改心思。
留在京都应付桃花,总比和他一道去袁州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