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痕刚结了层薄薄的痂,可伤口处竟然出现洞状,还涌出了鲜血!
这是生生被人用手指捅出的痕迹!
宋琰骨节泛白,回忆着往昔!
记忆里,敦武校尉像摊烂泥一样靠在布满青苔的墙脚。
用虚弱到几乎听不清楚话的声音让他不要管他。
他说,“我在你手下当差,替你抱不平是应该的!”
“宋元清没有军功,只凭着有个健全身体就当了驸马,京都那些宵小之辈,闻着味儿就到他面前摇尾乞怜、百般奉承!”
“我替你不平,我心甘情愿,纵死不悔!”
云皎月蹙眉,有些动容。
宋琰手肘撑着地板,整个人是半侧卧的姿态。
玉冠束着的黑发乱了,颓废,“我站不起来后,府内风向和外头的风向全变了!”
“我所在意的人,无论是谁,宋元清都会倍加羞辱。我想救谁,他就越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这个废人,谁也救不了。”
“所以,敦武校尉让我不要管他。这样,或许他的亲弟弟就能免遭宋元清的为难。”
云皎月信了宋琰的说辞,和祁长瑾目光短暂交错。
后者眼里泛着细碎温柔的光泽,只能提早放开来之不易紧扣着云皎月的手。
握着宋琰的臂膀,将人身体环着,扶回了轮椅上。
“宋小侯爷小心。”
宋琰点了点头,他双腿几乎无力,没有支撑点。
被搀扶时重心不稳,幸好祁长瑾核心力量强,没让他摔着。
坐稳后,宋琰低沉懊恼继续说道,“其实我很后悔,早知道那孩子会沦为娈童,我一定将他接到西宁侯府,在我院子里看护。”
云皎月思索片刻,“宋元清脾气上头的时候,连安远公主都随意辱骂。”
“你把人接到自己的院子里